臨終將房產全給了兒子,只給養女一個硬紙盒,孩子你走吧
「小妹啊,快回來吧,娘病得不輕,回來晚了怕是見不上最後一面了……」讀大三的褚蘭,接著大哥的電話,手機差點脫落,心尖一陣驟疼,立馬去請了假,往火車站跑的路上,淚如斷了線的珠子,撒落了一路。
娘才不到60歲啊,怎麼說不行就不了呢?父親遭遇橫禍走的早,褚蘭上面還有兩個哥哥,兄妹三人是娘一手拉扯大的。一路上,褚蘭想著在娘懷裡撒嬌的情景,想著自己上次回家,給娘梳頭時,娘的頭髮僅有幾根白髮,卻沒想到娘會這麼快就不行了。
次日,褚蘭火燒火燎地趕回村裡,「娘,我回來了,你咋樣了?娘——」前腳剛進院門,褚蘭就喊了起來,已是淚如潰堤。
兩個哥嫂都站在屋裡,她走到娘的床邊,見娘疲倦的面容強撐著向她擺了擺手,「別叫我……娘。」
「你是我娘,我怎麼能不叫你娘?」褚蘭以為娘病得太重,神志不清了。誰知娘一點也沒糊塗,還叫兩個兒子攙扶他,背靠床頭坐起了身子:「老大,衣櫃下面有個小包裹,你給我拿來。」
此時,兩個嫂子斜眼瞅著褚蘭,這讓她很不自在,自從哥哥們娶了妻,這幾年對自己也不似從前了,兩個嫂子都是很算計的人,她每次回家,她都是躲著這兩個嫂子。
娘的那個小包裹,裡面是個巴掌大的硬紙盒。娘將小紙盒交給褚蘭時,別有意味地瞅著褚蘭。
「小妹,其實你不是娘親生的。全家人都知道,只是娘不讓對你說,大家一直瞞著你。」大哥的話如同當頭一棒,她懵了,「哥,你可不能亂說啊。」
「蘭兒,你大哥說的是實話。」
打開盒子,裡面存著褚蘭從小到大的照片。還有一張舊得發黃的紙,上面寫著一行數字。娘說,那是你的出生日期啊。有一年,半夜時分,院門口傳來啼哭聲,娘走出去查看,是一個繈褓,那裡面的嬰兒,就是你。
「蘭兒」,娘掙紮著無力地說:「我養了你20年,你能答應娘一個要求嗎?」
「娘,你說吧,我答應。」褚蘭嗚嗚地哭著。
她沒想到的是,娘的要求是那般的冷漠和絕情:趁我還有氣兒,你與兩個哥哥斷了兄妹關係吧。老話說肥水不流外田,這老宅子一分為二,留給你兩個哥哥,你將來結婚,他們也不給你置辦嫁妝,這二十年的養育,就算扯平了。你走吧,找你親媽吧……
褚蘭的心,突然絞疼起來,她忍不住,如同滴血般的疼。
三天後,娘還是走了。辦完喪事,褚蘭頭也沒回地走了。
離開村子前,她隱若地聽說,在娘病重期間,大哥大嫂,二哥二嫂,團團圍著娘一遍一遍勸說,肥水不流外人田,嫁出的姑娘潑出去的水,褚蘭不是咱家的人,不能讓她分了房產……
兩日後,按照娘給她留的號碼,褚蘭還真找到親媽。
母女相見,褚蘭含著淚,「為啥要拋棄我?」
親媽悔恨的淚哭成淚人,道出過往:年輕,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出嫁了,可嫁的那男人不僅好耍,還是個酒鬼,經常打罵她。其後,她遇上了真心愛她的人,也就是現在的老公。可那時,她已懷了孩子,就是褚蘭。要留給酒鬼男人,又怕孩子會遭罪;要留給老公,又怕他心生嫌隙。思來想去,於是,一咬牙,在孩子出生後就送到了褚蘭的養母家門旁。
因為,都知道褚蘭的養母是個心地善良的人。
「就在八年前,我去找過你養母,想認了你,可她說啥也不同意。」親媽說,「等我條件好起來後,這些年也一直在暗暗地幫你養母,每年都給他打些錢,多的時候給了五萬,少的時候也有兩三萬。」
可這筆錢從沒聽娘說過,更沒見過了。褚蘭心裡想著,驀然想起了啥,她取出那個紙盒,倒出裡面的照片,下面還墊著一層硬紙板,取出牢牢沾著的紙板,那下面竟出現一張銀行卡!
後來,她去查了,那卡是褚蘭身份證辦的,密碼是她的出生日期。親媽八年打來,一分不少,三十多萬!娘居然一分沒花過,全給她存著。
知子莫如母,娘清楚兩個兒子和兩個兒媳絕非善茬子,她怕自己走了,他們夾纏著褚蘭,女兒一定會吃虧,臨終時讓他們斷了關係。
親媽陪著褚蘭去了她養母的墳前,「娘,我來看你了……」褚蘭長跪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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